可在他看来赚钱的道子,却成了我和徐嘉良二人感情的催命符。
“没想到,平日里他所暴露的只是冰山一角。”我仍有后怕。
申禾不屑一笑,‘你就是太圣母、太窝囊!’‘淮淮,不是我说你,这小绿茶要是在我手底下做事,我早就把他整地万劫不复了,还能让他嚣张到今日!’‘以后可长点记性,别再对这种人心慈手软了。’申禾吃了一颗青提,‘对了,你不是说在他房间里发现那些下咒的娃娃了么?’经申禾这么提醒,我才想起来,一拍脑袋,“哎呀!”
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没心思将那些东西带出来!”
说着我将手机里拍下的照片给申禾看。
小哑巴皱着眉瞅了会儿,‘挺像样的。’‘照片、衣服、出生年月日都有,不过……’他看了看我,‘你也不想被下咒的样子。’‘这样吧,咱们现场勘察一番,对着张照片说不清楚。’就这样,在他的提议下我们两个顶着如水的月色和黑眼圈开车再次来到农庄。
三楼的火早就被到来的警察扑灭,现在人去楼空,铁楼远远看着更显落寞。
“以前这里欢声笑语,转眼间却成了这副模样。”看着周遭的一切,我不禁唏嘘。
‘别伤感了,等过个两三年这儿说不定能被姓徐的打造成淫par会所~’我瘪了瘪嘴,没说话。
铁楼之所以停电是沈博扳了电闸,我重新推上去,铁楼上面的远光灯和一楼三楼的灯全部亮起,黑暗褪去,这里仿佛又回到往日的热闹。
我们二人来到沈博所住的值班室,房间里的灯亮起,八仙桌上的那些骇人的东西无处遁形。
小哑巴只看了一眼,眼中满是鄙夷。他伸手将那那个浑身扎满银针的人偶拿起,人偶的脸上贴着我的大头照。
“哎!这东西不干净……”我出声制止。
申禾毫不在意,翻在手里看了两眼。
人偶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响,申禾眼神一暗,将人偶外面的布撕开。
里面掉出一堆黑乎乎的东西,在看清后我捂住鼻子。
人偶身体里塞着许多尸体,有蜈蚣、小蝎子、蟑螂百足虫等,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几根灰白色的骨头。
那些蛇虫鼠蚁的尸体已经发黑腐烂,洒在桌子上发出让人反胃的恶臭。
‘这小贱人还挺恨你啊,看这手段多阴毒。’小哑巴将手中的破人偶丢在桌上,又去将代表沈博和徐嘉良的人偶撕开。
这两个里面装的是一些棉花,其中夹杂着毛发和剪下来的指甲。那些毛发有的直,有的卷曲,长短不一。
“应该就这些了吧。”我退后两步,感觉那三个人偶散发着邪气,看的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申禾拍了拍手,刚准备打手语却身子一顿,低头伸手将桌子下面唯一的抽屉拉开。
我看到里面放着巴掌大小的白瓷器皿,像是饭店里那种用来炖鸡的瓷盅。
看到这个,我心中有些发慌。
之前就听申禾讲过,港台那边的富商明星有养小鬼的案例,其中就有将胎死腹中的婴儿放入器皿中,供奉炼制成供人驱使的小鬼。
难道,沈博也有这邪门玩意儿?
申禾毫不犹豫地将盅盖打开,瞬间我就闻到一股恶臭在房间里蔓延。
我又后退几步,不敢去看。
“那里面不会真是……”我皱眉,看着脸色不好的申禾。
小哑巴没说话,只是面容严肃地盯着抽屉里的瓷盅。
我心脏怦怦乱跳,想到沈博这么长时间来一直跟一具死婴同吃同睡,并且每天晚上还都要跪拜下来对它说话……
我浑身汗毛直竖。
申禾不答,我揪着心,小心翼翼挪动步子来到桌旁,伸头往里面瞅了眼。
当看到瓷盅里面的血红,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,扭头在地上狂吐。
◇
晚上吃的炒面给吐了个干净,我喉咙发紧对申禾道:“赶紧盖上……这味儿太臭了……”
申禾将瓷盅的盖子合上,打开房间的窗户透气。
我趴在窗台,扭头去看一脸铁青的申禾。
“我还以为里面是婴儿的胚胎呢,不过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?”
清冷的夜风吹来,我擦了擦嘴,心里好受不少。
瓷盅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死婴,而是两大团黑红色的新鲜肉块,盅底的血水即将没过那两块散发恶臭的东西。
让我感到恶心的并非是那两个不明肉块,而是上面密密麻麻的蛆虫。那些白花花的蛆个大体肥,两个黑豆子般的眼睛不断在血水中摸索爬行,有的甚至钻进肉中留下一个个小洞。
不仅有白色,还有不少黑色的甲壳虫,小拇指般在盅壁边缘吸食里面的血水。
更让我感到胆寒的,是肉块的中央放着一张大头照。
照片中的人正是我,边缘已经被血水浸透,蓝底照片中的我脸色发紫,五官模糊。
看八仙桌上的香灰,沈博这么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估计徐嘉良以前忙于工作并没有注意。
‘那应该是动物内脏。’申禾打着手语。
‘里面放着你的照片,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’我有些忐忑,“那……他做的这些东西对我有影响么?”
申禾脸上露出不屑的笑,看向我的目光变得诡谲。